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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料来源 | 《西湖花卉》,陈相强 主编,杭州出版社,2007年
徘徊,《辞海》解释为 “来回地行走”的意思。花取名“徘徊”又出于何意?明田汝成《西湖游览志余》卷24记载:“玫瑰花……宋时,宫院多采之,杂脑麝以为香囊,芬氤袅袅不绝,故又名徘徊花。”
原来徘徊花是玫瑰花在宋代的另一种叫法。而“玫瑰”作为花名最早见于唐代中期的诗中,如唐诗僧齐已有一首写蔷薇花的诗,前四句却比照玫瑰的手法写了蔷薇,“根本似玫瑰,繁英刺外开。香高藂有架,红落地多苔”。由此可见那时玫瑰花比蔷薇多见。
但据唐训诂学家颜师古《急就章注》注释:“玫瑰,美玉也。……或曰,珠之大精者曰玫瑰。”也就是说,“玫瑰”以前是古人称呼红色美玉的词,以后用作比拟花朵之艳,变为一种花的名称。可是不知什么缘故,玫瑰成了花的名字。在古代的百花园中,它没有梅、兰、菊、牡丹等花卉的地位显眼,文化背景也浅薄得多,难得见到古代文人墨客吟咏玫瑰的名篇佳句,就连“故烧银烛照红妆”的苏东坡,“为爱名花抵死狂”的陆游,对玫瑰态度也很漠然,很少为它专题作诗或填词。也许与玫瑰浑身锐刺猬集有关,难怪古人把玫瑰视为“豪者”。不过,这“豪者”倒是符合玫瑰的品行,它对生境条件要求低,耐贫瘠、耐寒、抗旱,管理也相当粗放。
玫瑰在古人眼中的地位不高,但古人早能区分玫瑰与蔷薇、月季的不同。南宋诗人杨万里的《红玫瑰》诗就是例证:“非关月季姓名同,不与蔷薇谱牒通。接叶连枝千万绿,一花两色浅深红。”“不与蔷薇谱牒通”这是古人科学知识局限所误,玫瑰与蔷薇的“谱牒”(种属)应是相通的,他们都是蔷薇科的落叶灌木,原产我国,久经栽培,供观赏。玫瑰花还有刺玫花、刺儿玫、野玫瑰、梅桂等别称,是我国传统名花。
玫瑰作为西湖观赏花卉,在南宋临安(今杭州)也很盛行,城北名园南湖园园主张功甫排列的四季赏心乐事中,“群仙绘幅楼前观玫瑰”(群仙绘幅楼是南湖园北园的标志性建筑群,共十一间)列为“四月孟夏”的一桩休闲乐事。除此,玫瑰还是当时临安在暮春花市上,被“卖花者以马头竹篮盛之”叫卖,“买者纷然”的“奇绝”鲜花之一。
杭州西湖的玫瑰,据唐徐夤诗曰:“芳菲移自越王台,最似蔷薇好并栽。秾艳尽怜胜彩绘,嘉名谁赠作玫瑰。春成锦绣风吹折,天染琼瑶日照开。为报朱衣早邀客,莫教零落委苍苔。”第一联就写出了西湖玫瑰花“移自越王台”,但不能就此以为浙江是玫瑰的原产地。尽管《花镜》上也说“玫瑰‘惟江南独盛’”。但在实际上,玫瑰原产我国北方,在《西京杂记》上早就记有“乐游园中有自生玫瑰”,这说明早在西汉以前,玫瑰就已经在西安附近发现。唐宋以来,江南一带,特别是江浙才普遍栽培。
玫瑰鲜花的浓烈芳香,古人亦早已注意到它的经济价值。宋宫院用玫瑰花制成“芳氤袅袅不绝”的香囊佩带;“贵官家以(玫瑰)花片制作饼儿供筵”(《梦粱录·物产》);民间“(玫瑰)花片常充食用,以之作馅、浸酒、泡茶,其味无穷”(明张翊《花经》)。清杭州籍人士陈淏子的《花镜》更详细记载了玫瑰花的应用:“此花之用最广,因其香美。或作扇坠香囊;或以糖霜同乌梅捣烂,名为玫瑰酱,收于瓷瓶内曝干,经年色香不变”。总之,玫瑰花的功用,明王世懋用一句话作了较为准确的概括:“玫瑰非奇卉也,然可食可佩。”
其实,玫瑰真正的价值,在于其有效地调理女性的生理,可养颜美容,促进新陈代谢。中国古代很早就利用玫瑰花的功效进行养生、美容。武则天虽年过花甲,仍面若桃花,精力充沛,主要是她朝饮玫瑰甘露,夜敷玫瑰花瓣之故。慈禧太后得以青春常驻,其秘密就是用玫瑰美容。
今天科学技术已将这天然、古老、浪漫的玫瑰花,带入现代人高质量的生活之中。被称为“液体黄金”的玫瑰精油(1000克玫瑰精油约值1500克黄金),一直是世界香料工业不可取代的原料,用于制造高级香水等化妆品,它是纯天然护肤用品,芳香怡人。
当今人们喜爱玫瑰,除了它的经济价值,更是把它当作超越植物领域的文化符号,不只用玫瑰作为表达求爱的语言,更是体现远远比爱情丰富的情感。因为,不同颜色、朵数的玫瑰包含着不同吉意和美好。红玫瑰代表热情真挚;黄玫瑰代表珍重祝福和嫉妒失恋;紫玫瑰代表爱情浪漫和珍贵独特;白玫瑰代表纯洁天真等。